熬夜磕卡钱

随意

艳 · 贼 3

漫天过海:

阿易摸着黑给自己画的脸,总觉得遮不住,颜色越来越浓。于是当他端着热水铜盆仙气袅袅的进屋的时候,张保庆差点吓跪了。




都说女大十八变,一晚上就能变得更丑的也是没谁了。




“土妞,你能把脸上那些玩意儿弄掉吗?”




开玩笑,弄掉不就露馅了。“不行,俺娘说这么画才好看。”




“这是你亲娘吗?”




“哼!年画上都这么画的。”




“那是驱鬼的钟馗好嘛!”




张保庆拧了一把热毛巾,蒸腾的热气假装要往脸上放,趁阿易一个不留神猛的给他糊上去。




阿易身手敏捷,他下意识的迅速反应,一个翻身躲过了偷袭,顺带手的把张保庆背身反剪压制在桌案上,电光火石不过一眨眼的功夫。




张保庆觉得自己一头撞死算了。他从小在屯子里横着走,谁都不敢挡他的道。打架这种全靠经验累积的东西,仗着腿长灵活,也没输过。如今让一个丫头给制服了,动弹不得。




“女侠!好汉!姑奶奶你快放了我,我的手啊我的手!”果然昨晚的梦不是没缘由的,只不过受罪的不是白将军而是自己。






阿易才发现自己失礼了,好在大厚棉袄阻碍了不少力道,放在平日,这少爷的手臂怕是要脱臼了。他连忙把张保庆扶起来陪不是,小心翼翼的替他揉肩膀。




得得得,让个胖丫头打败了传出去丢光了张家老脸,张保庆一脸不爽:“刘艳芬啊刘艳芬,看不出来你还是个灵活的胖子。”




阿易憋不住噗呲笑了,他一笑,嘴边一对小梨涡就露出来了。哟,张保庆盯紧了,还有这装备呢,挺俏皮又标致,老天也算是眷顾了土妞一下。阿易也不知怎么脸突然就火烧了,幸亏脸上胭脂厚,他越闪躲张保庆越哟哟哟的来劲。




直到阿易被逼的急吼吼要摆架势动手,张保庆才知道怕了。




“女娃子,不要动不动就那么野蛮,不招人疼。”




“我长这样本来也不招人疼。”阿易憋憋嘴,以前隔壁二丫老是缠着他,他不喜欢,那丫头粗苯不水灵,现在看看自己的德行,相比较下二丫简直不能再美了。




“话不能这么说,你挺好,瞧你眼仁颜色多好看,笑起来两小坑也俏皮。以后别画皮了,少吃两口。自然就招人疼了。”




阿易觉得,正正经经说话的张保庆比不正经时候更让人脸红。






张保庆一早要去溜鸟,阿易连忙在后头跟着,他也要看看,张保庆平时到底是怎么给白将军下命令做指挥的。




张保庆把拇指食指含到嘴里吹了一声长调口哨,白将军立刻抖抖羽翼遥遥的滑行出去,畅意自在姿态舒展。它带起一阵劲风,吹动了张保庆的额发飞扬,那一瞬间的样子,含情的眼光变得凌利和坚定,阿易听他轻声的说:“看,我有一天也会高飞到九重天去。”




咦?阿易听不懂了,他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二世祖吗?




那懵懂的在暖阳下散着金光的眼珠子一眨一眨。




“你看他们一个个的人前捧我,人后都踩我,说我只是个坐吃山空的混小子呢。”张保庆严肃起来,脸颊上的肉都鼓的圆圆的。




“你别管别人都怎么看的,只要你有心,你踏实的干你的,海阔天空凭鱼跃!。”




阿易难得劝人,他从师傅那里也学过几个字,天生悟性又极高。他看得出来张保庆这小子不是俗物,他和白将军一样,是能出类拔萃的。只不过外表浑得很,但是阿易觉得只要有心,哪个人都不应该被小看。




“他们什么也不让我干,再说我也担心我做不好,岂不是让人看了笑话去?”




“我说你也不能好高骛远,白将军也不是一飞冲天呢,你得慢慢来,老老实实的一步一步来。你爹是屯长,给你安排个力所能及的差事总可以吧。半大小子成天坐树叉上嗑瓜子算什么事儿。”




虽然又被怼了,但理是一点不错。






白将军飞出去不多久,变成一个小点几乎不见。阿易抬手遮住天光,眯着眼睛追踪它的足迹,太远又太快了。




“土妞别看了,半天才能回来。”张保庆坐在草垛上,嘴里还衔了一根长茂草,吊儿郎当。




阿易拉长了脖子,挺酸的,也在草垛另一头坐了。




“啧啧啧,刘艳芬你看你的坐相,还有点丫头片子的样子吗!”




阿易敞着腿,他也没办法,棉裤太厚了,要蹲下根本合不上。




“那你说说,丫头片子是什么样子。”




“那你可真是问对人了,”张保庆两眼放光的吐了嘴里的茅草杆子,“瓜子脸,大眼睛,红嘴唇,关键是长腿小细腰。不像你…”




张保庆边讲边流口水,阿易见不得他这幅得意样子,酸溜溜的打断:“那倒是好,你自己就是这样子的。”




张保庆瞪大了眼珠跑去河边照倒影,越照越觉得真是这么回事。待他反应过来,虎头虎脑的跑过来,一下子把阿易撞倒在地上,“臭丫头,让你埋汰我。”




张保庆本是想咯吱刘艳芬来着,她一身的棉花,弹力十足,捏了半天没找到一点点皮肉。倒是被扑倒的人被揉的不痛不痒只剩下恼羞成怒了,气呼呼的用了全力推开了张保庆,跌跌撞撞地爬起来,圆滚滚的小跑走了。






大鹰都没心思管了,阿易明明不是女娃子,倒更生出些细腻的纠结来。他呼呼呼的跑远了,才停下来喘气。心里乱成一团麻,这是怎么了。满脑子都是那小子弯弯笑的眼睛,还有雪白粉嫩的肌肤,刚刚离得那么近,都能看到他脸上透明的金色的绒毛。




张保庆倒没多想,刘艳芬在他眼里看来算不得是个姑娘。他倒是难得的卸下心防和她一处玩闹。屯长的儿子,人人让着,近而远之。也有巴结拍马屁的小跟班,都是些为虎作伥的东西。




他爹从带着全屯的人开山采矿发家致富,远远近近不老少人盯着张家屯的一举一动。家里人把他这根独苗也看的紧,一双双眼睛都只求他太太平平的做个子承父业的大少爷。却从没人真心对他有过期待,他提过几次想干点什么事业,被他老爹用鼻孔看了几眼又被奶奶和老娘心疼的劝阻了。他一面装着混不吝的样子,一面也渴望着真正的独立和成才。




也不知道怎么了,就喃喃的当着刘艳芬的面吐了真情了。




这丫头和别人一样,她根本不把自己当回事。又顶又怼的,一来一去又热闹又带劲。她能听懂他的话,也不嘲笑他也不一味的吹捧他。




终于找到了个能敞亮的说出心里话的人了。








* 又到了双十一付定金的时候啦。


* 天气越冷越不舍得爬起来,最近窝在被子里看了好几篇虐的,哭得眼睛肿再起来写艳贼,简直精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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